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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千的巅峰2_19 踢馆(2 / 3)

,这个,我是实话实说啊,你这手,不好练,关节也不灵活,骨骼也定了型,不过你既然来了呢,那就是缘分,虽然练不到我这个样子,但出去打打牌,那是一定没问题的。”

“师父您先抽根烟。”我厚着脸皮给他递了根烟。

“想学什么啊,我这什么都有,价格也不一样。”

“我就想学变牌,2、3、5变三a。”

“这个贵啊,你身上带着牌吗?”

“有,有。”我把昨天晚上那副扑克掏了出来。这牌被挂上花了,估计他也看不懂。

他把牌拿过去,洗了洗,一边洗还一边说牌质量不好。牌洗完了,三张a就不见了——被他放到了袖子里。我可以假装没看到他弹牌,但袖子里的牌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吧。

他很大方,洗了几遍说牌质量不好,又丢给我,叫我洗。我本来是想让他难堪,现在就把四张a翻出来(现在牌堆里只有一张a),那他就玩不下去了。但又一想,估计以他脸皮的厚度,难堪这个词,怕是不知道。

我很笨拙地把牌洗好,放在桌上。

“没事,你发,你发就好。”

恭敬不如从命,我麻溜地发了四家牌。其实,他拿哪一家都输了。他的牌不是我编好的,但我看到了:一张老k打头。其余三家都是2、3、5,只是我自己家里的2、3、5是个同花而已。

他拿起自己前面的牌,亮出来给我看:7、10、k。然后,他把牌放手里抽着看,就是用那种最为古老而又碍眼的手法换好了手里的牌。完事后,他还自鸣得意:“呶,这不就是三张a嘛。”

“厉害,厉害,师傅手艺果然厉害,这个要多少钱啊?”

“这个很难。”他还是沉浸在这三张a带来的喜悦中,“你要学,两万,包教会。”

“哦,两万?你说这要几万?”

他还在把弄着牌,只是眼睛看着我。我把其他三家牌一一打开,三家都是2、3、5。有一件事情是我始料不及的,那就是他居然也懂得脸红。

“其实我想过来切磋一下,又怕师傅不赏这个脸,不好意思,打扰,打扰。”我把桌上的扑克收了起来,他也把袖子和手上的扑克拿出来交到我手上。他没说话,只是盯着我看。

我打开门之后,又转过头去说: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教学?如果你是个老千,哪怕蓝道上容不下你,你就这么低三下四?”

“小兄弟的手艺确实很高,但你教训我,还嫩了点。如今,能看懂这个形势的人都明白,蓝道走不远了。我当老千的时候,你才刚出生呢。我做了十二年的老千,最后剩下四万多块钱。而我在这里卖道具、教手法,月进账十几万。你还太嫩了,你不懂。”

我本来生气得很,但听他这么一说,又笑了。我怎么就转不过弯呢?他只是换了

个方法出千而已,没了风险,收入却更多。原本我还想说他没有一点傲骨,可傲骨在牌桌上,一文不值。谁让老千是老千呢!

“是,千谁都一样啊。”

“是,都是道上的,我服你的手艺,愿意跟你说点这当中的情况。当老千的风险你不会不知道,是吧?干这行,你交点保护费,保你顺风顺水。地方选得好,广告贴得多,你等着赚钱就行。”

“话说回来,你刚才的手艺叫价两万,有人学吗?”

“那你就错了,兄弟,猪是杀不完的啊,你别说两万,忽悠好了,上次叫价三万八千,同样有凯子学了,还很满意。”他左手作一个八字状,口水差不多能飞到我这儿了。看起来,他还在回味当年的英勇。

那一刻,赌徒在我心里再次贬值。我原本以为,这种把戏是骗不了赌徒的,故此,我的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细节,都苛求完美,为的就是不让赌徒有所发现。

虽然这个说法偏激了些,因为他毕竟是开店的,你看上了,要学就交钱,不学就走人。

但是据他说,有时候来求学的络绎不绝,有的地方叫价也不比这里低。也对,因为,猪是杀不完的。

后来我走的时候,他把我送下了楼,并告诉了我一句话:“兄弟,时代在变化,蓝道走不远了,保重。”

走到了楼下,那个小年轻又过来了:“兄弟,怎么样?手艺满意吗?”

他望了他师傅一眼,感觉不对,就没再多问。我大步地走了出去,说了一句:“拿前人之物,换今人之财。兄弟,你也多保重啊。”

关于这号人,我不愿意多说,不止是讨厌,甚至一度想砸了他的店再走人。后来我想通了,这种店,一天砸一家,下辈子都搭上了。三四年之后,我在电视里看到了他,那时他已经被人封王、封圣,我果断选择了换台。

只在现在他重复着“蓝道走不远”这话,刺痛了我,真是刺痛了我。我就是想,在有钱的时候,和兄弟们吃吃饭、喝喝酒,没钱的时候,出出局、杀杀猪,这也是一种乐子。要是碰到了肥差,做完一票就闪人。

我刚走出来没多远,手机响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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