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。
忽而,他慢吞吞笑了,慵懒的眼半眯着,弯弯的。
没等她反应过来,裴熠便将那粗重的呼吸埋进她颈间,轻吻绵长又浓烈,让她难以自持地轻哼出声。
戚玦歪着脑袋看向桌上那作为罪魁祸首的一壶酒……
那当真只是桃花饮吗?不会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!?
虽是醉着,但裴熠还是十分熟稔地解开了她的衣带,指尖游走于她每一处最不堪一击的所在。
渴求如沸腾茶汤上袅娜升腾的水雾,一阵又一阵翻涌而起。
罢了……
戚玦认命地回吻他的耳尖。
事已至此,这厢先忙完再说……
裴熠比往常还要温热些,桃花馨香萦萦不散,让戚玦都不由自主带了几分醉意,仿若身处桃花漫天的温热酒池中。
许是醉酒的缘故,他的动作绵长而沉重,一如春雨润物细无声,却让她草长莺飞二月天。
她又似身处小舟之上,摇摇晃晃于碧波春水间,逐渐荡入泉水叮咚的密林深处……
水击石,惊鱼游,莺啼阵阵微拂柳;
雷填填,雨歇歇,船橹轻摇桃花涧;
风雨骤,夜未央,风卷残云浪拍岸……
……
“阿玦……”
耳畔夹杂着粗重喘息的声声呢喃中,那小舟终是翻了……
莺啼婉转,溪水潺潺。
再一次被落满桃花的暖泉裹挟,窒息间,戚玦仿若瞧见穿透水面的天光,晃得人泪眼朦胧……
……
烟暖雨收,万籁俱静。
只余唇齿相依时,那细密如花底坠露的声响。
戚玦湿漉得额发打成了绺儿,汗珠划过她尚起伏的胸口……饫餍而尽兴。
只是看着床榻之上的满目狼藉,她欢愉之余也是真后悔了……不该折回来的,这叫什么个事儿!
幸好。
她抬眉看向侧卧着身子,正将她抱在怀里的裴熠,此刻酒劲儿上来,他已然睡去了。
起身的时候,她只觉全身上下骨头都是酥软的。
收拾了好一会儿,终于赶在裴熠酒醒之前重新摆好那封信,然后急急忙忙出了门。
……
月黑风高,虫声寂寂。
“姑娘怎么这么慢?”
在马车上等候了许久的绿尘都没忍住抱怨了句。
戚玦自不会实话实说,只上了马车,由接应的人带他们去城外汇合。
车上,绿尘在戚玦身上嗅了嗅:“姑娘,你也喝酒了?”
“我若喝了,此刻就不在这里了。”
她酒量差,绿尘是知道的。
“奇怪。”绿尘蹙眉:“那怎么一股酒味?”
戚玦不自然地偏过脸去,被戳中了心事,只觉得身上也闷热得慌。
却忽地,听绿尘一声惊呼:“姑娘你这……”
戚玦侧首,就见绿尘指了指她的颈间。
在她一脸不明所以之际,绿尘干脆上手,将她的衣领拉高了些:“姑娘你要扮的是个寡妇,你这……暴露了。”
倒抽一口凉气,戚玦面色倏地一变……她捂着脖颈。
她虽看不到,但大约已经猜到,自己身上留下了一些糟糕的痕迹。
该死……
番外二(中)】春风入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