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只是一瞬间!
恶作剧,也不过是游戏而已。
薛砚辞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,忽然将车子转了个弯。
施缱慢半拍,愣了愣:“去哪?”
比起施缱现在对他的刻意避嫌,薛砚辞好像就没有这个自觉。
施缱张了张口,想说他能不能守个男德,就算为了祝小姐,也不该总是和她这个已经是过去式的前任搅在一起。
“去哪里?我不想去。”施缱的反抗,直接被薛砚辞无视。
他依旧朝着和她家相反的方向开。
她不喜欢他这样的霸道。
就在施缱快要发飙时,才听见薛砚辞说:“陪我去商场挑个礼物,送女人的,我不会选。”
施缱的第一反应,就是他的未婚妻?
送给祝小姐的东西,却让她去挑?
本就窜起的火苗,这会瞬间燃烧得更剧烈!
她不想和他吵架,但声音还是忍不住抬高:“薛砚辞,你不能这么欺负人!”
这是她第二次对他露出利爪了。
他开车的动作始终行云流水,好像她那点挣扎不过是挠了个痒痒,他笑得云淡风轻的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!……”
“是五十多岁的女人。”薛砚辞又说:“你在想什么?”
他勾唇浅笑,带点邪气,也挺混蛋的。
施缱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在戏耍她。
他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,不顾她感受,随心的调动她的情绪。
分开后,她再和他见面,每一次,内心都是煎熬的。
因为深爱过,她没法控制自己心里的波澜,做不到像他那样从容的游刃有余。
他够渣,够心大,所以才能这么毫无顾忌的和她周旋,像逗小猫似的。
怎么会有人,这么坏!
施缱咬着唇,气得想哭!
后半程薛砚辞就没再说话。
车里陷入一片安静,十分沉默。
今天为了小勋的事,施缱是请假从乐团出来的。
原本从医院出来后,想直接回家,但薛砚辞还是将她拖到了商场。
下车后,施缱一直左顾右看,薛砚辞双手抄兜的走在前面,步子很大,身姿潇洒。
他也没自己一个劲的往前走,中途还记得回头看她,皱了皱眉,那眼神好像在说她,怎么那么慢?
施缱朝他摆了摆手:“你先走!”
她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
不想和他距离太近,万一被拍,或者被熟人看到了……
薛砚辞看着施缱躲躲闪闪这样,他想,从前她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好像两人就从来没单独逛过街。
他也想不起来要带她出来!
没想到,现在分手后,竟然会一起出现在商场。
站在柜台前的时候,施缱向薛砚辞询问了下对方的喜好,什么气质的人,配什么样的珠宝。
薛砚辞想了想,就给了三个关键词:“低调、素雅、雍容。”
销售员热情的走出来,给他们看了好几款非常有档次高级的项链珠宝。
这个牌子是个意大利品牌,不论是样式还是美感都一流。
施缱挑了一款,销售员还拿下来给施缱试了试,同样也很适合她。
她的肤色白,倒是和色泽光润的珍珠非常般配,衬显得她气质更清丽了。
薛砚辞站在镜子前,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,静默的看着她。
一百六十万,对他来说不算什么!
施缱知道他的消费水平,但还是抬头询问了他:“你觉得这条怎么样?”
薛砚辞没发表意见。
转身就把卡给了销售,让她去刷。
销售就喜欢这么痛快的金主,瞬间高兴得眉飞色舞:“我现在去帮您包装起来,请稍等。”
等待的间隙里,薛砚辞的视线仍在柜台里的珠宝上瞟。
他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:“你也选个吧,我送你。”
她好歹跟了他三年。
柜台里的东西,随便一个就几十、上百万,对他来说就是洒洒水而已。
可对她,或许这就是她一两年的薪水。
施缱愣了愣,笑道:“薛总是不是忘了,我说过,我不留前任的纪念品。”
说完这话,又隐隐带着心虚。
因为在他眼里,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前任。
还是仅仅只是一个……他玩过的女人?
还有,她肚里现在还留着他的孩子,怎么不算是他们往昔时光的纪念品呢?
至少在施缱心里,不光是将这个男人当成一个金主看。
她掺杂了很多感情的成分,这更她时不时冒出那种丝丝缕缕的痛,牵筋动骨,难以自拔。
孩子和物品不一样,前者让她感到幸福,后者就是冷冰冰的,缺少了温度。